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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态美学角度探析《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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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生态美学是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它是在生态学与生态哲学的基础上诞生的新型课题。生态美学中除了众所周知的“环境美”之外,对于自然环境的人文关怀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
生态美学是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它是在生态学与生态哲学的基础上诞生的新型课题。生态美学中除了众所周知的“环境美”之外,对于自然环境的人文关怀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参照生态美学的价值标准,它不会以个体或物种的存在方式来看待生命,它以宏观的视角,从生命的普遍联系来看待并关怀这些独特的生命存在。人文关怀是生态美学的核心,它需要我们摒弃人类中心主义,将自身和自然万物看作是完全平等的存在。我们在认识自然万物时,不能一味地考虑其认识价值和功利价值,而要从审美的角度出发,去关怀甚至是悲悯自然万物。这种审美既是对诗意生活的回归,也是对目前严峻的环境问题的积极响应。当人们自觉地将生态美学观融入日常生活中时,人文精神将会得以重塑。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书由英国著名小说家D.H.劳伦斯创作完成,这是一本在英美长期遭禁、直到1960年才被英国宣布正式出版印刷的世界级文学名著。小说主要围绕查泰莱爵士克利福德、他的妻子查泰莱夫人(小名叫作康妮)和他们的林场看守梅勒斯展开。克利福德为了维护贵族的荣耀,毅然决然地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但不幸的是他因在战争中负伤失去了性功能,妻子康妮最初心甘情愿地守护着他,但最终却被枯燥乏味的婚姻生活折磨得日渐枯萎,当她在自家林场邂逅勤劳质朴又桀骜不驯的守林人梅勒斯之后,她才感到生活重新焕发出生机和希望。劳伦斯在书写英国乡村美景时,精心地描绘了许多生机盎然的花卉,这些花卉可能并不名贵,却是英国乡间充满温情的“常住居民”。目前学术界从生态美学或“花”的意象的角度来研究《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学术成果并不多见,近年有祝朝丽的《从生态美学角度看〈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和王芙蓉的《花儿与少女——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的以花喻人》。所谓意象,意象派著名诗人庞德曾对此下过一个精辟的定义:“即瞬间呈现出来理智与情感的复合体的事物。”[1]本文将从生态美学的视角分析这部小说中作为文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充满隐喻色彩的“花”的丰富意象。
一、“对诚挚爱情的守望与追寻”——水仙花
在西方,水仙花的意译为“恋影花”,这个称号来源于古希腊神话。在古希腊神话中,有一位叫作纳西塞斯(Narcissim)的美少年,他的父亲是河神,母亲是仙女。由于纳西塞斯具有非常出众的外表和风采,山林女神厄科爱上了他,但纳西塞斯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除了他自己谁也无法打动他的心。有一回纳西塞斯在湖边看到自己英俊非凡的倒影,过于沉溺以至溺水身亡,神灵怜惜其不幸遭遇,便将他化身为水边娇小美丽的水仙花。而痴心不渝的厄科便终日守护在水仙花旁,最终憔悴而死,只留下悲伤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另外还有其他版本的神话传说,如沼泽女神因为爱慕纳西塞斯,故意诱骗他观看自己眼中的倒影,结果致使纳西塞斯坠入沼泽,失去生命;如纳西塞斯的孪生妹妹早亡,他怀念妹妹,故而一直守护在水边直到变为一株水仙花。凡此种种,关于水仙花的传说总是充满悲伤,因此它的花语为“坚贞的爱情”以及“自省对爱情的诚挚”。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关于水仙花的描写出现在第八章,首先是女管家博尔顿太太提醒康妮到林中散散步、看看水仙花,因为康妮的精神状态不佳,她每日不是心不在焉地阅读,就是有气无力地做点儿针线活。从这些话语中不难发现,康妮陪伴残疾的丈夫的代价就是无休无止地耗费自己的青春,她就像一朵日渐枯萎的花朵一样用无聊的琐事来打发时间。克利福德对于康妮的禁锢,并不仅限于肉体,还有精神,克利福德用商业写作的方式来证明自身价值,但他的这种写作并非基于对文学的热爱,而是一种渴望出名的手段,所以他的作品几乎没有什么文学价值,他只是利用这个来附庸风雅和沽名钓誉,这使得康妮对他这种追求“精神”境界的方式感到痛苦和压抑。当康妮来到林中目睹了怒放的水仙花生机勃勃的姿态时,她感到了生命的力量:
“看着水仙花在阳光下光鲜夺目,她的手和腿都感到温暖。她甚至闻到了略带柏油味的花香。她是那么孤寂,似乎陷入了自己命运的湍流中。她一直被一根绳子束缚着,像一条被拴住的船颠簸着,但逃不出绳子的圈套。现在她解了套,开始自由漂流了。”[2]
奈斯的“深层生态学”提出著名的“生态自我”的观点。这种“生态自我”是克服了狭义的“本我”的人与自然及他人的“普遍共生”,由此形成极富价值的“生命平等对话”的“生态智慧”,正好与当代“人在关系中存在”的“主体间性”理论相契合。[3]康妮来林中看水仙花所怀揣的态度并不是强者对弱者的探视,而是一种源于心灵的平等对话。在康妮的心目中,静静绽放于幽林中的一株水仙花也比丈夫克利福德的那些高谈阔论的朋友们要可爱并且值得信赖,她会在观赏的过程中,将水仙花柔弱的生命力与自身的命运作一个联想,然后给予自己勇气和力量,这种力量不言而喻,即是对诚挚爱情的守望与追寻。这一点在康妮看水仙花之前便有铺垫,她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梅勒斯的身影:“还有那个猎场看守,他瘦削白皙的身体就像一朵花中半隐半现的孤独的花蕊!在难言的压抑中她把他给忘了。可现在她心里又有什么被唤醒了。”这即将被唤醒的就是摆脱扭曲的婚姻现状,投身于人类新的伟大的爱情当中去。
文章来源:《花卉》 网址: http://www.hhqks.cn/qikandaodu/2021/0113/1329.html